“当然不是啦。”贺兰诀慌忙解释,“认识而已。”
“朋友,普通朋友。”付鲲鹏涎脸凑上来,“你剪什么头发?”
头发长了,贺兰诀只想简单修修,伸手比划了一下:“剪短一点点就可以了。”
付鲲鹏站在理发师身边,同撮起她的一截发尾,夹在指间。
贺兰诀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两个非主流tony凑在一起商量:“最近不是很流行那个,离子烫,她头发厚,做出来效果肯定又黑又亮又滑。”
“有刘海是不是会显得可爱点?”
“染个颜色也不错,最近很流行巧克力色。”
“喂,付鲲鹏,你能不能不添乱。”贺兰诀扯开自己的头发,“给我随便修一下就可以了,我们学校有规定,不能染烫。”
“这么长的头发,随便修不是可惜了吗?”
“其实你很合适做个造型。”
“小妹妹是不是还在上学,冬天洗头也麻烦,短一点,来个日系短发,原发色,特别俏皮可爱。”
“对对对,短发,跟日剧那种一样,叫什么,元气,卡哇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纯粹把贺兰诀当空气。
后来,不知道是贺兰诀听晕了还是被劝动了,理发师精雕细琢给她剪短发,又烫了发尾。
为了这个脑袋,贺兰诀在理发店坐了三个小时。
付鲲鹏悠闲自得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坏笑陪她坐了三个小时。
最后出理发店的门,贺兰诀围好自己的毛绒围巾,风吹动她的细碎头发,柔软发丝落在卷翘的睫毛。
付鲲鹏笑了,两手揣进裤兜,顶着寒风。
“这才是初恋的模样。”
“你初恋不是个大姐大吗?”
“以前那些都不作数。”
“无耻,渣男。”
天快黑了,华灯初上,贺兰诀加快脚步。
她着急坐公交回家,再不回去,老妈又好唠叨了。
“贺兰诀,我送你。”付鲲鹏追上她。
广场上的音乐喷泉擎出水柱,两人从喷泉旁绕过。
贺兰诀瞄见个熟人。
廖敏之穿黑色羽绒服,浅蓝色牛仔裤,帆布鞋,裤管空荡荡的,显得腿格外修长,脸庞在灯光的映衬下莹白如玉,眉眼清隽如刀刻。
他手里抱着个汉堡店的纸袋,一手牵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梳羊角辫,嘴里叼着棒棒糖,两人杵在喷泉前,看水花坠落腾空。
贺兰诀跨上了付鲲鹏的摩托车。
“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