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棠这才想起来没有点饮料,问他想喝什么。
路景越看向她:“跟你一样。”
昭棠对上他的眼睛,又莫名心虚地飞快挪开。
她是喜欢喝很甜的饮料,但是路景越不爱喝甜的,而且他今天开了车,也不能给他点酒。想了想,她点了豆浆,手机上操作了一下,很快,服务员就送了一榨豆浆和一小罐儿糖上来。
昭棠帮他倒了一杯,只加了一点点糖,放到他面前后,又帮自己倒了一杯。
加糖的时候,路景越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眼问她:“除了这次,你还怎么得罪馆长了?”
昭棠加糖的手一抖:“……”
她不是很想在这种时候说这么丢脸的事,但路景越问完就没说话了,显然没打算主动扯开话题。她要是自己扯开话题,又显得很生硬。
显得对他没什么诚意。
沉默了一会儿,昭棠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含糊道:“就刚进博物馆的时候,有次迎面走过,我没认出她。”
“就为这事儿就得罪她啊?”男人轻笑了一声,“那你们馆长可够小气的。”
“……”
“就这还能做一把手呢?”
“……”
昭棠觉得也得解释一下,只好说:“我喊她了。”
路景越像是很了解她,瞬间明白过来什么,抬起眼皮看向她。
昭棠在他了然的目光里,尴尬地继续说完:“但我把她喊成了副馆长。”
路景越:“……”
昭棠忍不住为自己找补:“她们长得真的很像,不止是我,其他同事就算不脸盲有时候也会认错。”
路景越:“那这种情况下,你可以一概叫馆长。”
昭棠:“……我知道。”
路景越看着她。
意思很明显:那你还叫得那么清楚?
昭棠尴尬地抬了抬眼皮:“但是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已经将她们分得很清楚了。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馆长是长头发,副馆长是短头发,这么明显的特征,我还是很有自信能分清的。”
路景越:“那为什么还会喊错?”
昭棠沉默了片刻,艰难地开口:“因为二月二龙抬头那天,馆长去把她的长头发剪成了短头发。”
路景越:“……”
昭棠捂脸。
她不懂,为什么她精心准备的表白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先是遇见了和她聊三胎的老同学,再是被迫向喜欢的人坦白自己曾经做过的蠢事。
她要是路景越,她都不想答应和她在一起。
这么想,昭棠就有些一蹶不振,一顿饭吃得都没滋没味的。
最后,她的花生烙花生酥花生小吃上来,她必然是没有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