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茶一脚踩在孔慈脸上,用力碾了碾, 她今天穿的是一双黑色矮粗跟皮鞋,即使不如细高跟鞋威力大,也踩得孔慈哀嚎挣扎。
任孔慈如何用力挣扎, 陈茶的脚都纹丝不动, 语气又冷又狠:“我本打算好好跟你商量, 尽量皆大欢喜。没想到你竟然敢动我男人?!我都不舍得动他一指头!你猜我敢不敢弄死你?”
程樘:“……”
他后背现在还火辣辣得疼。
她昨晚抓的可不止一手指头。
不过程樘还是默默在心里发誓, 以后在炕上,他尽量克制一点。
李长青缩了缩脖子,连忙跳离了程樘身边。
就连孔慈也没想到陈茶爆发起来这么可怕,登时被吓破了胆。
她眼睁睁地看着陈茶跟程樘牵着手离开却一句制止的话也说不出口。
半晌想起什么,连滚带爬上了楼,从床头后面暗格里取出包裹严严实实的户口本,松了一口气。
只要有这户口本在,她不怕陈茶不回来。
陈茶找的男人是外省的,按照他们这的规矩,想要结婚需要拿着身份证或者户口本以及村里开的介绍信还得到镇上盖章才行。
陈茶身份证丢了,补身份证也要户口本。
所以这户口本就是她唯一能拿捏陈茶的。
孔慈抹去嘴角的血,恨恨咬牙发誓:“陈茶,我一定会让你跪下来求我嫁给罗玉柱的!”
她想了想,重新梳洗打扮了下,带着户口本直奔罗玉柱家。
陈茶跟程樘从李家出来,先去街上买了些水果糖和一些适合老人的礼品,到医院看望了外婆。
外婆现如今相当于半瘫,腰以下几乎不能动,拉屎撒尿都要人伺候。
陈茶跟程樘进病房,见轮到脾气不好的三姨陪床。
三姨一边给外婆擦洗一边训她:“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拉尿不晓得说一声来?可恶心死个人了!你再这样就让你儿媳妇伺候你吧!我可不管了。”
外婆眼睛含泪,看见陈茶进门哇地哭了出来。
陈茶:“……”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她只是个晚辈。
长辈们都对她很好,但是他们之间的恩怨却轮不到她来插手。
外婆没穿裤子,程樘一大男人进来不便,留在了门外。
陈茶只能去接三姨手中的盆:“三姨,我来吧!你歇歇。”
三姨躲过陈茶的手,摇头拒绝:“这么脏的事哪适合你干?你去门外等着,我给你外婆擦洗完喊你。”
陈茶无法只得退到一边,怕争来抢去,盆里的那些玩意再撒出来,那可就……
想想那画面,陈茶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一声。
外婆哭得更委屈了。
陈茶不好意思地回过头,这是生理反应,她控制不住。
三姨不好再当着陈茶的面说什么,麻利地给外婆收拾完,端出去倒了。
陈茶帮着外婆穿好裤子,打开门窗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