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的睡衣滑至肩膀,露出雪白的颈线和锁骨。
另一只空闲的手在这一地带游走。
她走神, 心想如果没有感冒就好了。
鼻子不通气,她每吻一会,就得分开,用嘴大口大口呼吸。
江越有耐心,也无怨言, 捧着她的脸在唇周落吻,等她调整好,再继续亲上去。
“你抵抗力这么强?”方北夏在中场休息时问。
江越耸肩:“大不了一起感冒。”
完蛋, 她连这句话也觉得浪漫……
她中了他的毒。
大概是接受到她眼里感动的信号,江越欺身过来,眼里流动着明目张胆的情欲,滚烫而灼热。
方北夏被吻得情迷意乱,手无意识地抓他胸前的衣料, 把他拉向自己。
他欲擒故纵, 使了点力, 故意保持原位,让她拽不动。
她忍不住追过去,不肯分离片刻似的,急切地贴上他的唇。
唇舌挑逗之时,江越无声地笑了笑。
方北夏以为他笑自己主动,便用拇指摁住他的嘴角:“笑什么……不准笑。”
他揉她的发,不紧不慢地问:“这么想要?”
方北夏脸烫,手上箍得更紧。她更不能松开他——松开就要面对他的注视,她会难为情。
她撒娇:“贴贴……”
江越被这一句娇弱的“贴贴”杀了个措手不及,气定神闲的姿态被打乱,他问:“你现在……自学成才?”
谁让他在这里搞浪漫,气氛烘托到这儿了,还能干嘛?
方北夏装作无辜:“自学什么?”
江越也不拆穿她,手掌贴着细滑的肌肤,悄咪咪继续探索。
他们鼻尖相擦,脸颊都贴到了一起。
吻到激烈处,因为鼻子不大通气,方北夏一口气没吸上来,情不自禁的嘤咛化成一声猪哼。
情欲褪了大半。
她沮丧地撤离,轻推他肩膀。
“算了……”
江越追过来搂她:“怎么了?”
方北夏说她太破坏气氛。
江越想起什么似的,去外面翻找了一会,取了个唇膏状的东西出来。
“去泰国买的鼻通棒,试试。”
她皱着眉吸了吸。下一秒,一阵提神醒脑的清凉气息钻入鼻孔,直通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