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愿望实现券”,“忙里偷闲券”,“零食奖励券”,还有一张“见面券”。订成一册,每张券都配了独特的画,还有具体使用方法。
方北夏依旧没有回复,也没有拿。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抽屉里掏一掏。
第三天。
“笔友”试图用幽默吸引她的注意力:【我最近练了刘亦菲和林俊杰的签名,骗到了几个同学。】
抽屉里多了好几张纸条,各种大牌明星的“签名”,应有尽有。
但方北夏笑不出来。
那天下课,她在回教室的路上,遇到了江越。
江越靠在墙边,眼神不经意投射过来。脚步靠近,他像是准备跟她打招呼,可惜她眼睛肿得厉害,低头绕过了他。
第四天。
只剩下忧心忡忡的四个字:【心情不好?】
一个礼拜过去,父亲的事仍像一块沉重而无法腾挪的巨石,压在她心底喘不过气。
方北夏失去了做任何事的兴趣。上课、写作业、写纸条……除了每天按时到学校,其余的一件事都没有做。
她一周之内被老师点名批评多次,连程七初都吓到,以为她生病了。
直到“笔友”又传来一张纸条。
【跟我说句话吧,我很担心你。】
被父母欺骗,仿佛遭到背叛,而“笔友”的这些字迹,让她心头涌上一股暖意。
总算还有人真心实意地关心她。
方北夏眼眶一热,泪突然就滚出来。
她艰难地提起笔:【我恐怕不能拍德国的星空给你了。】
纵使是无话不说的好友,她也没法坦然道出父亲重新组建家庭、而她几年都不知情的事。
她边写边落泪,纸条边缘都洇湿了。
换了张纸,泪却还是止不住,纸又湿了。她干脆不管,皱皱巴巴塞进了抽屉。
几天后,她收到了“笔友”迟到的生日礼物。
那是一张比平时传纸条的便签大一点的纸片,“笔友”画了一片星空给她,贴心地上了色,最下面留了一行字。
“身边的星空也很美。”
平时“笔友”多用黑色水笔画画给她,多是简笔快画的,这张画却是上了色,用了心的。
方北夏盯着这片“星空”,鼻头发酸。
多日以来的阴霾心情,突然就好了那么一点。
她回复:【谢谢。】
“笔友”还附带了一张游乐场烟火大会的门票。
他写:【虽然我们的城市现在不太好看到星空,但看看烟火也不错,希望你心情能好点。】
方北夏问他:【谢谢,不过听说这个票很难弄诶,你怎么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