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跳高吧?”
“哦,对,”程一鑫状似不经意,“你奖牌我还留着。”
金潇不搭话,“送你回家?”
“好。”
“地址。”
程一鑫想了想,“你先说,你搬家了吗?”
“没。”
原来他今晚的第二条微信,就想问地址。
“我搬了,”程一鑫勾唇一笑,语气调侃,“以前住你心里来着。”
金潇横他一眼,“演上头了?”
程一鑫实话实说,“没搬。”
这回他再说没搬,金潇听着也觉得怪怪的。
问他一定越描越黑,放弃了。
滨江大道到他的老破小区,坐公交要半个小时。
共乘一车,时间过得飞快。
程一鑫下车时候总算搞明白,金潇为什么非得翻进去。
车门像翅膀一样,丝滑地一飞冲天。当然,电动开启后再关上,自然不如直接蹦跶来得快。
“剪……刀门?”
“嗯。”
程一鑫下车,弯腰撑在她车门上。
他腿很长,她车很矮,整个人再次像被他圈在怀里,他气息环绕在她发顶。他能闻见她的香水味,她能看见他突兀的喉结,溢出荷尔蒙的性感,为她滚动不已。
就像程一鑫开的玩笑,倒也没错。
因为他的手喜欢他,还因为他的喉结,他的锁骨。他们都曾经深深地迷恋对方的身体发肤,爱得可谓由表及里,像在看另外一个好看的自己。
程一鑫深吸一口气。
今天试探她,失败告终。她不反弹地退避三舍就不错了。
程一鑫不想再说什么了,客套地撂了一句,“行吧,有事可以随时来找哥。”
金潇一笑,“我找你?你想什么呢?”
她神色揶揄。
一半是笑他做梦,另外一半,他有点读不懂。
无形的线在他们之间拉扯。
月色下的拔河比赛,她卸了劲,程一鑫又破罐子破摔了,“还能想啥,想你呗。”
“我想听听,你是随便想想,”金潇侧身,下巴离他的手掌一步之遥,“还是每天都想?”
程一鑫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