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音趴在出风口下面的办公桌上,失神地望着窗外,目光虚浮定在轻轻摇曳的树枝上。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冷白音像是被热傻的布偶猫一样,慵懒地趴在那没有动。只有隐形的尾巴来回轻摇两下欢迎来人。
能自由出入冷白音办公室的只有姜贞雅。
她俩大学毕业之后合伙开了这间琴行——音雅琴行,冷白音负责业务,姜贞雅负责销售推广。
今天天气恶劣,冷白音被学生放鸽子了。于是就躲回办公室偷闲。
姜贞雅进门时看到姐妹几若猫妖躲懒的画面不禁失笑。
“音音,你望眼欲穿什么呢?”
凑过去站到她身后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疑惑嘀咕,“难不成有帅哥?”
结果只看到梧桐树的绿叶在摇摆。
姜贞雅伸手戳她纳罕道,“看什么呢?”
冷白音这才惆怅萎靡回道,“什么时候能下雨啊,我要热死了。”
像池塘里被晒干的花叶。
也像躲避酷暑在桥洞下窝着的可怜小猫。
滨城靠海,海风清凉带走炎热。
但每年七月份总有两周时间几乎无风,气压很低,极其闷热。
从空调间走出去几分钟,身上就被黏上一层粘腻的水汽。
冷白音最怕热,她迫不及待来一场雨一解酷暑。
姜贞雅眸光微闪,踩着高跟鞋绕到办公桌另一边拽过她的手臂。
“我看不仅是因为天热。”
指腹搭在冷白音皓腕内测,眯眼仿佛路边赤脚大仙一般神神叨叨的开口道,“燥热不安,有药可医。”
冷白音起身,托腮疑惑,“什么药?怎么医呢?”
“晚上跟你老公在床上打一架出出汗,排解出来就好啦!”
冷白音睫毛颤抖微顿,没好气的把手抽回来瞪她一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我老公是什么情况,我都半个月没见到他了,跟空气打架啊?”
说到这个,姜贞雅可就来精神了。
趴过去跟冷白音说悄悄话。
“你男人那方面是不是很强?很要的那种?”
冷白音疑惑:“什么叫很要?”
“很要很行腰很好。”
“……你不要瞎开车,小心警察叔叔抓你。”
“什么瞎开车?你俩不是领证了?那就是合法上路!”
“我俩还没有”,冷白音无奈,借用姜贞雅的措辞,“打过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