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以吻封堵这张混说的嘴,吻技卓越,没多会儿,阚云开在被中软成一滩水,只露出一双未醒的清眸。
顾煜说:“等下餐厅见。”
阚云开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过了片刻,方才点点头。
顾煜出门,她便也睡不踏实,于是拖着虚乏无力的步子起床洗澡,提前与夏知遇来到餐厅吃早餐。
餐厅内设不同于房间日式风格的装饰,墨绿色的墙面上悬挂几幅似中世纪的油画,搭配做旧古铜色系的桌椅,欧式文艺气息十足。
蒸汽缭绕的吧台后,制作咖啡及甜品的帅哥怕是其中重点,他长相韵味十足,直接分明的手握着典雅的咖啡杯,其中香味都因此更浓郁几分。
夏知遇掩唇凑近阚云开,小声说:“小哥有没有很帅,我亲自招的。”
阚云开气性还大,白眼以对。
夏知遇自讨没趣,阴阳怪气地说:“你眼里除了顾煜就没别的帅哥,你家顾煜全天下第一。”
阚云开无法反驳她对顾煜的滤镜,应和说:“那确实。”
落座后,夏知遇点好几样早餐点心,小口品味山庄自产的红茶,笑问:“昨夜用户体验如何,有没有给你们的新婚之夜增添闺房之乐?”
阚云开冷笑一声,“乐倒是没有,惊吓十足,箱子是顾煜拆的!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夏知遇靠在椅背上,混说:“那不正好,我早看出来顾煜就是个闷骚,脱了衣服兽性大发吧?”
阚云开:“……”
奶黄包等小食上桌,夏知遇夹起一块放在面前的盘中,泄出部分奶黄,她问:“你们真的不打算办婚礼吗?”
“等顾煜身体彻底康复再说吧,办婚礼又累又麻烦,上次你结婚都快要我半条命。”阚云开用小匙搅动着咖啡液。
夏知遇拿起桌边的纸巾,拭去指尖的油渍,点开手机相册,发送几张图片给她,“说到婚礼,上次的照片摄影师终于修完发给我了,讲真的,你家顾煜穿这身真的让人腿软。”
阚云开保存留下她和顾煜的合影,照片中人郎才女貌,目若朗星般只见彼此,全然挑不出错处。
夏知遇饶有探索欲地问:“洞房花烛夜配上我送的好东西,是不是绝美,我可在商场悉心挑了一早上。”
阚云开盛起一粒虾仁小馄炖,仔细吹着,不屑送去清晨第二个白眼,“我已经让客房服务人员把东西送去你的房间了,你和李凯慢慢享用。”
“套套总留下了吧!这个肯定会用啊!”夏知遇痛心礼物惨遭退回,此番感悟,比甲方爸爸否定日夜疾书的方案有过无及,她问,“昨晚用了几盒呀?”
“几盒?你也太夸张了吧!”阚云开讶然道,“没用。”
“什么意思?那一盒里面才有两个,难不成你们要生宝宝,这么快就放弃二人世界吗?”夏知遇惯是一问到底的性子,阚云开并未搭理,抬手将豉油蒸凤爪换来自己附近。
夏知遇思绪跳跃,面带惊色问:“不会是上次顾煜受伤,那里出问题了吧,这能不能治好啊?”
两人初夜就默认阚云开是不会怀孕的,从没有做过所谓的保护措施。
起先阚云开还有所期待,可事实证明,这么多次以来,没有一次意外发生,她心底已然不甘接受十几年前医生在手术室外的荒诞结论。
她从来没有想过顾煜在苏国给她的那粒药丸会是避孕药,彼此心照不宣,从不曾提起。
阚云开无奈制止夏知遇的发言,“你能不能盼他点好?”半晌,她叹声张口道,“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心中有所依靠,阚云开面对多年前的无妄之灾似乎没有以往那般如临大敌的恐惧感,她把事情原委挑重点告诉了夏知遇。
夏知遇听完良久未发一言。
夏家虽不及阚家业大,却也是申城有名的富户,当年事发,人人自危。彼时,夏父夏母感情尚可,夏父雇派多名保镖保护母女二人周全,却不想遭此劫难的竟是挚友。
夏知遇尝试活跃气氛,僵硬笑道:“我和李凯多生几个孩子,你帮我养着。”
上高中时,阚云开受人追捧,可她避之不及,礼貌保持克制的距离,夏知遇只当她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想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