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被拿捏在别人手,那几人只能脸色难看的退出人群。转瞬离开灵堂,消失在偏厅。
人群正看热闹看的专注,倒也没人注意到这个插曲。
陆年等抓完人,才冷淡的开口:“我发过誓,血祭凶手以慰父亲在天之灵。你该庆幸今天王老在这里,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这人和父亲的事绝对有关系,既然是这样,那有没有证据,根本不重要。
他抬手,力量涌动而出,“不杀你,也多得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眼看陆年就要将‘军师’弄个半残,其他人议论纷纷,总觉得陆年这也嚣张,太不明智了。
好歹现在还是法治社会呢,虽说他们特殊圈子奉行血债血偿的理念。但龙组的王老和季柏还在,陆年表现的如此血腥残暴,对陆家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上头看重陆家,却不代表不防着陆家。
陆年不像陆家主那般八面玲珑,手段圆滑。
他甚至比陆家主要铁血的多,这样的人成了陆家的掌权人,少了陆家主做润滑剂,上头对陆家的印象恐怕也要转变了。
就算是为了陆家主,这么做也不合适啊。
‘军师’直面陆年的杀气,再也绷不住的喊道:“别杀我,我说,我知道还有人想要害陆家,不要杀我,我全说!”
众人哗然,顿时顾不得谴责陆年的霸道鲁莽没人性了,各个都目露警惕的盯着‘军师’。
他们担忧‘军师’为了活命,胡乱攀咬。要是咬到自家那可就不好了,谁也不想沾上这种事,不但会被上头彻查,还要和陆年对上。
果然,这人开始一连串的报名字,涉及的势力都是特殊圈子内响当当的几家,而且微妙的是,这几家和陆家的关系都不怎么好,过去多多少少都有些矛盾。
今天来吊唁,这几家也有派人来走个面子情,此刻听到‘军师’瞎扯的话,顿时怒了。
“血口喷人!我们和陆家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陆家主!”
“胡言乱语!就算以前有点小摩擦,也不会真的置法理于不顾。”
“荒谬,谋杀陆家主的事,和我们无关!”
这几家的人痛斥‘军师’,努力在陆年面前表明这事和他们绝对没关系。
‘军师’也怕陆年不信,为了自身性命,他连忙又接着说:“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无虚言!这次陆家主的行踪就是这些人透露给我的,据说是从陆二爷那边拿到的消息。”
这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都忍不住落在陆二爷的身上。
搞什么,闹了半天,原来是陆家内乱啊!
这算个什么事,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大部分落在陆二爷身上的视线里,有怀疑的,有肯定的,有恍然大悟觉得果然如此的。也有觉得陆二爷做下这事太无耻,家族底线都毁了,就算上位也会一辈子被人瞧不起。
陆二爷站在灵堂内,恍然一口大锅从天而降,将他砸的有点晕。
他绷不住的想要解释,开口的瞬间又觉得这种感觉怎么有点熟悉,就像是自己已经被人逼问过一次一样。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陆二爷心惊,他急吼吼的解释着自己不是主动透露的,只是在几次聚会上抱怨了几句,谁知道陆家主就出事了。
他是无心的,他没想要害陆军华,他是被人利用的,是清白的!
‘军师’想要继续加油添醋的将陆二爷的罪名坐实,陆年看他一眼,那头天师道的胖子心领神会,一脚踹在‘军师’的哑穴上,让他顿时说不出话来。
面对陆二爷的说辞,陆年身侧的陆夫人站出来了。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陆二爷,语调颤抖:“二爷,我们自问对您不薄,这些年来您瞧不上我们家陆年,处处贬低他,军华说好歹都是陆家人,从没和您计较过。还有您年事已高,却依旧抓着陆家的权利不放手,念在流着同样的血脉,我们也没多说什么。可是您竟然会对军华下手,您就那么想要那个位子吗?”
“就算您是无心的,可军华已经出事了。若不是您以前的态度有问题,怎么会让人钻了这个漏子吗?身居高位,却无法做人表率,这是否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