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太忙了,先是膝盖受了伤,不方便出行,接下来又出了杭子骥这档事,她现在哪有心思去堵贺翊啊。算了,事有轻重缓急,还是先将杭子骥这事处理再找个机会将东西还回去吧。
左宁薇重新将盒子塞了回去,把床铺好,风岚就从浴室里出来了,换她去洗澡。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起来,风岚就逮着左宁薇问:“怎么样?怎么样了?”
左宁薇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什么怎么样?”
“梦啊?你有没有梦到我大表姐夫?”风岚紧盯着她不放。
原来还惦记着这件事,左宁薇无奈地笑了笑:“没有,都跟你说我这第六感不是特别灵,很遗憾,昨晚没做梦。”
风岚失望地垮下了小脸。
左宁薇看得好笑,安抚她道:“也许见了真人会灵验一些吧,回头等杭子骥的事情了结了,咱们找个机会去看看你那大表姐夫。”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宁薇。”风岚收起失望的小脸,反过来安慰她,“我也是看我大表姐一直为此闷闷不乐,所以想弄个清楚,大表姐夫没二心最好,两人和和睦睦过日子,万一他有了其他心思,两人也早散早完事,免得我大表姐这么纠结。”
“嗯,我明白。家里还没什么吃的,收拾一下吧,咱们出去吃早饭。”左宁薇拍了拍风岚的肩,转身去洗手间刷牙了。
两人刚收拾完,正准备出门,左亦扬就带着尚易来了。
一见面,左亦扬就兴奋地说:“好消息,尚易找到了曾经接待过杭子骥的一个妓、女,咱们先去见那妓、女,回头再去安城大学和三医院。”
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大家都很振奋,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也不去店里吃早餐了,就在路边买了几个包子和几袋豆浆,在车上对付了两口。
这个妓、女也住在城东,双方约在了一家连锁咖啡馆见面。
大早上的,又是周末,咖啡馆里几乎没什么顾客,因而他们一进去就瞧见那个女子。
她骤然之间看到尚易一行,似乎有些害怕,脸色发白,局促不安地站了起来。
尚易知道,这种人戒心很强,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警察证递给那女子看:“我们有点事想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红杏,这位警官想问什么?”那女子怯怯地说道。
她这名字一听就是化名,尚易也没追究,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下说,今天找你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个人。”
说罢,他将杭子骥的照片递到红杏面前,问道:“见过这个男人吧?还有印象吗?”
红杏点头,有些不安地看着尚易。昨天同乡的一个小姐妹的老相好拿了这么一张照片来问她们,见没见过这人,她恍惚看了一眼,骤然记起自己跟这个男人曾有过露水情缘。
见她点头,尚易又问:“那能跟我们说说这个男人吗?就你所知道的,原封不动,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跟这个男人接触过?”
“大约是三年前的那个冬天吧,就一次。”红杏没想多久就给出了一个比较确切的时间,见对面的风岚似乎有些惊讶,她抿着嘴,羞涩地笑了笑,补充道,“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从没接过这么年轻帅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哪需要出来买……去酒吧勾勾手指头,在陌陌摇一摇就有许多年轻的小姑娘前赴后继。不过他给我最深的印象不是因为帅,而是……”
说到这里,红杏突然住了嘴,俏脸一片苍白,眼神还透漏着几分恐惧之色。见状,尚易也不催她,只是将一杯温热的咖啡推到她面前。
红杏握住咖啡杯,杯子上散发出来的热度似乎鼓舞了她。她咬住下唇,哆嗦着说:“他……他有性虐的嗜好,喜欢折磨人。”
她说得含糊,可在场的都是成年人,不是看不懂脸色,就看红杏现在这幅还带着恐惧的神色也知道,杭子骥这“嗜好”恐怕很折磨人,否则不会在三年之后,还给红杏留下了这么大阴影,一听说他就变脸。
没料到一挖还挖出这么个惊人的信息出来了,几人都非常意外,杭子骥这个外表阳光的男人真是次次都在刷新他们的认知啊。
风岚最见不得女人受折磨,哪怕是个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她皱着眉说:“他这样,你们,你们不会反抗吗?”
红杏攥紧手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晌用蚊子般大的声音说:“他出的钱很高,一次好几千,运气不好的时候,我们十天半月也挣不了这么多。”
好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她闲操心了。风岚闭上了嘴。
闻言,尚易点点头,对红杏说:“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红杏,我还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你能否帮我打听一下,你的小姐妹,最近有没有人跟杭子骥接触过,这是定金。”
说完,尚易将准备好的一个信封推到了红杏面前。经过昨天这事,他算是明白了,红杏他们这些女人应该也有一定的关系,让她帮忙找人,远比他们这样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找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