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不急着离开,蒋翊倒也不催促,悠哉游哉在灵飞派闲逛起来。蒋方同跟在身后,小声说:“少主,属下这几天打听清楚了,此次星月之争,灵飞派共有十几名金丹弟子参加,有望夺魁的只有两人,一个是玄临君的大弟子徐珣徐亭岳,刚刚金丹期,为人稳重有威望,不过斗法好像不怎么擅长;另一个便是段魏段孟直了,乃是金丹后期,其他的都是金丹初期,或是刚刚结丹,不足为虑。”
蒋翊显然没将徐珣放在眼里,沉吟说:“看来灵飞派要注意的唯有段孟直一人,这人虽然不通人情世故,斗法却是十分狂热,很是难缠,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探探他的虚实。”
蒋方同说:“没想到灵飞派凋零至此,金丹弟子只有十几名,而金丹后期竟然只有段孟直一人。”
蒋翊说:“你知道什么,灵飞派虽然高阶修士寥寥无几,可是你发现没有,他们炼气、筑基弟子特别多,显然正在着意培养,再过二十年,必然又有一批新的金丹弟子长成。”
蒋方同恍然大悟,“看来玄临君还真是不凡。”
蒋翊哼道:“顾玄临若是平庸,也不会在没有元婴真人坐镇的情况下,将灵飞派经营的风生水起了。”
两人回到素心苑,却见司天晴在院等候。司天晴见礼,说:“蒋道友,掌门让我来请你,关于这次星月法会具体章程,有些事想问你。”
蒋翊忙随司天晴去了。
蒋方同见无人,将灵鹿皎月放了出来,准备给它洗澡。
没过一会儿,舒令仪找了来,问:“我师姐呢?”
蒋方同说:“司姑娘刚走,去顾掌门那儿了。”
舒令仪当即不忙着找司天晴了,坐在那里看他给灵鹿洗澡,说:“这灵鹿真漂亮,你养的吗?”
蒋方同说:“不是,是少主养的。”
舒令仪摸着下巴,问:“为什么你叫蒋道友少主,你不是溟剑宗的弟子吗?”
蒋方同说:“我只是剑侍。”
舒令仪“哦”了一声,又问:“为什么昭明君没有剑侍?”
蒋方同脾气甚好,一点都不嫌她烦,“大概是昭明君不喜欢吧。”
舒令仪十分好,“溟剑宗的高阶剑修都有剑侍吗?”
“这要看个人喜好,像昭明君就没有,少主只有我一个剑侍,而端木师叔有过的剑侍数都数不清。”
“端木师叔是谁?”
“端木宁,怎么你不知道吗?”
舒令仪恍然大悟,“哦哦,端木曼成啊,据说他是继昭明君之后,溟剑宗新一代剑修天才,近两年声名鹊起。”
蒋方同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舒令仪见他不说话,忽然跳起来,“我来帮你洗吧。”说着接过他手里的毛刷,卖力地刷洗起来,一脸羡慕说:“我也好想养一头这样的灵宠。”
蒋方同小声说:“费钱费力。”
“啊,真的吗?”
“光是买来就花了一大笔灵石,又挑食,非灵丹灵草不吃,非灵泉甘露不喝,每天还要有人照顾,若是生病受伤更是不得了,比人还麻烦——”
舒令仪立即打消了养灵宠的念头,“算了,我还是不养了,逗逗别人的灵宠就好。”
蒋方同表示赞同,“养灵宠还不如养灵植,一样能怡情悦性,释愁解闷。”说着一抬头,发现景白静静站在一丛竹子旁看着两人,不知来了多久,忙行礼,说:“昭明君,我这就把皎月带到后面去洗。”
景白说:“不必麻烦了,就在这里洗吧,我不介意。”
舒令仪冲景白一笑,算是打过招呼,问蒋方同:“它叫皎月啊,皎若云间月,长得这么漂亮,倒也当得起这么好听的名字。”又问皎月多大了,是公是母,平时喜欢吃什么,一堆的问题。蒋方同耐着性子一一回答,又说了一些皎月平时调皮捣蛋的趣事,舒令仪听的兴味盎然,早把景白晾到一边去了。
景白见状摇摇头走开。
过了两天,舒令仪上完道法课回到自己院子,景白忽然上门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