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外,站在院墙之外,也能看见从其探出头来的花枝,桃花灼灼,满是春意。
“侯爷,您看”管事犹豫着还想再劝谏几句,毕竟这桃花一夜盛放之事,实在太过诡异。
“只要有一身浩然正气,又何惧鬼神。”顾珏不以为意,抬脚走入院。
管事心虽也害怕,却也不敢临阵脱逃,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院除了开得异常灿烂的桃花,似乎也没有别的异之处,顾珏沿着小路,径自向正厅走去。
顾珏吩咐过,要日日洒扫此处,侯府下人显然将这话放在了心上,阳光照进厅,处处都是干净明亮。
他抬起头,一眼就发觉了不对。
那幅由他亲手挂在正厅之的帝画像没了踪影,下方桌案之上,放着一张卷轴。
顾珏上前,慢慢展开画卷,正是那幅相里镜的画像。
是谁将它取下的?
侯府下人绝没有这样的胆子,若是有人别有用心混入侯府,仅仅取下一幅画卷有什么意义?
顾珏放下画卷,向侧室走去。
那局下到一半的残棋被收起,整间屋再看不见半点有人住过的痕迹。
“侯爷,这是”
顾珏负手而立,神情有些怅然:“我曾经在顾家流传的札记见过先祖关于帝的记载。”
“据说帝一生无妻无子,全是因为他在少年时便心有所属,从此不能改。”
“可惜那女子,是有移山平海之能,追求长生的炼气士。”
“仙凡两别,在她离开后,帝终其一生,也没能再见她一面,直至抱憾而终。”
管事讶然道:“难道这院桃花,还有画,都是”
是那位炼气士,回来了么?
顾珏转身,再次拿起那幅画卷:“终究还是,往事不可追。”
他面上露出一点释然笑意,将画卷卷起,对管事吩咐道:“将这处院子封存了吧,往后,也不用日日洒扫。”
凡世界门处,谢微之和晏平生自半空而下,稳稳落在地面。
穿过这道界门,便能回到修真界。
两人正要捏诀,却见界门忽然剧烈波动,似乎是因为瞬间被巨量灵气冲击而变形。
谢微之皱眉,和晏平生齐齐退到一旁。
下一刻,一道冲天剑光自界门后飞出,伴随着一阵阵惨叫声,轰然落地。
骆飞白头昏脑涨地下了飞剑,只觉得胃里翻滚,眼前全是金星。
“晏前辈,你的飞剑,真是”骆飞白面带菜色地向晏鸣修举起大拇指。
晏鸣修收起飞剑,豪迈笑道:“骆小子,你可得再好好练一练,这点儿速度就受不住,还当什么剑修。”
天下没有几个剑修会像您这样三百六十度飚飞剑的!一旁的越知欢和练云深也是面色苍白。
骆飞白抹了一把脸,抬头,终于发现了不远处的谢微之和晏平生,他激动上前:“前辈,晏兄,你们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