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哥?”霍正远远看着那个人影就觉得熟悉,原来真的是陆崇,“我就知道你没事,常安呢?”
说完之后他就捂住了嘴,陆崇这么大阵仗,自然常安出事了才来救人啊。
陆崇说:“你猜的没错,常安还活着。遇难的人里都找遍了,少了两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常安应该是跟霍廉逃出来了。”
于是霍正歪打正着,省去了搜索残破车厢麻烦,直接被陆崇安排了其他任务。
陆崇不放过一个地方,临到半夜也没找到任何线索,正急得焦头烂额,一个手下来报告搜索情况,原来是发现了一具尸骨,被不知名的野兽啃得只剩骨头架子了。
陆崇听得胆战心惊,没等手下说完就让他带路。
看完之后,陆崇喘着粗气踹了那小手下一脚,彻底脱下了衣冠,露出禽兽的本质:“他妈的不早说这是个男人!”
小手下也委屈,“您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陆崇冷静下来之后才闻见空气臭烘烘的气味,凑近一看发现那尸体早就腐烂了,但周围大片大片的野兽的粪便却是新鲜的。
霍正带人搜完被安排的地方之后来跟陆崇汇报,只见他的陆崇哥正蹲在一大坨屎前面,拧着眉头像是在纠结什么。
“怎么了陆崇哥,这屎难道是——”霍正走过去跟他一起看,捏着鼻子提出自己的猜测,“常安-拉的?”
说完他摇了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想——不应该啊,陆崇再厉害也不能闻臭识女人啊,再说了,这便便也太大坨了,肯定不是常安-拉的。
正在霍正看着粪便陷入沉思时,陆崇站了起来,朝一个领头的手下走去,他的呼吸因为激动而急促了不少,下令道:“尸体身上有淤泥,带上人,沿着淤泥一直走。”
他看出来了,这是常安的手笔,她是为了引开野兽才制了一具行尸走肉。
霍正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连忙跟上陆崇:“等等我啊!”
……
陆崇找到常安时已经半夜了,只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要往河里跳,他连忙喊住了她:“常安,是我。”
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似的,一听见陆崇的声音,常安眼睛开始泛酸,将已经踏进河水里的右脚拿了出来,委委屈屈地回头冲他喊:“臭陆崇!”
她的胳膊还被霍廉攥在手里,刚才是霍廉把她喊醒的,说怕是追杀他的人来了。
常安还恼怒自己选了一个背水的地势,责备自己脑子被鱼吃掉了,竟然连老祖宗的兵法都敢忘,走投无路却也只好跳河。
霍廉挑了挑眉,识趣地松开了手,原来这怪里怪气的丫头是陆崇的人。
怪不得方才觉得那男声熟悉,竟然是陆崇,虽然有过几次接触,可他不想凭空欠下人情,便转身继续朝河里走。
霍正见他竟然还要过河,顿时臭起一张脸,他知道霍廉一向是个自视甚高且不识好歹的人,不情不愿地朝河边喊:“别跑了,是老爷子让我来找你的。”
霍廉这才知道原来也有霍家的人,大步上了岸,他看了一眼站在岸边抱在一起的男女,嘴角不禁抽了抽,绕开他们朝霍正走去。
陆崇抱着常安走了过去,让大家围在一起坐下,就地做了简易的安营扎寨,准备在林子里歇息一晚。
霍正自然而然地跟随陆崇的行动,见常安被陆崇带回来,立马跑到他们那边,打着手电筒照常安,见她身上除了脏点倒也没什么伤:“你没事就好,看到报纸上的消息可把我吓死了!”
常安抬手挡着那强烈的白光,她不自觉地将对霍廉的厌恶迁怒到霍正身上,抬手就打他:“你想照瞎我是不是,还是想把狼群招过来啊?”
“你这娘们儿,怎么一见面就打我?!”霍正嘴上不饶人,但还是乖乖收起手电筒,顺便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不过我觉得十分怪……陆崇哥就看了看尸体,闻了闻屎就找到你了,这是为什么呢?”
“你好恶心啊霍正!”
陆崇被霍正闹得心烦,加上常安的一只脚还是湿的,他喊来了阿齐,让他把霍正提到霍家大营里。
霍正“哼”了一声,不情愿地去了霍家的队伍里,他真的是十分不想看见霍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