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她的猪精,时不时跟着哼上两句。少女骑猪行至大余山脚下,却意外发现漫山遍野的白雏菊没了。
白挽瓷眨了眨眼,以为眼花,再仔细看一遍,低矮的山丘只有一望无际的绿草,哪有一朵白色雏菊?
真是奇了怪了,那日究竟是谁开的花?
定是有人使了些奇门幻术,那人究竟要做什么?
白挽瓷心中种种疑问,不得解惑,继续穿山进林,走到了那日锁邪珠破碎的地方。
四周很是静谧,穿过葱葱郁郁的灌木丛,她的目光落在前方三米高的枝桠上,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站一个人,稍微蹲一蹲,左右两旁茂密的枝叶,就能挡住。
这是那天唯一没有注意到的盲点,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人站在这里,趁她不备,偷袭虎口,假借她的名义,损毁锁邪珠,放出大量邪祟。
好啊,让她背了一口好大的锅。
白挽瓷静静伫立许久,压下了心中的火气,拍了拍猪精的耳朵:“小八,走了。”
猪精抬着四条小肥腿,往前走:“小八?你给我取的名字吗?为什么叫小八?”
白挽瓷嗯了声:“小八是一条忠犬的名字,要记住,我这是对你寄予厚望啊。”
猪精哼哼哼:“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走路外八字,你才给我取这么个名儿。”
白挽瓷:……
诚然是你想歪了。
不得不说,小八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果然山猪一族,腿脚就是厉害,还别说,猪背皮厚柔软,坐着屁股不疼,即便是走的山路,也仿佛是如履平地,小八的大肚腩起到了减震的作用,再加上底盘比马要低,骑起来极其稳当。
白挽瓷一开始还不乐意骑,现在……嗯真香。
赶了一夜的路,翻过了大余山,来到了山脚下的小镇。白挽瓷想着,应该把那两个人甩了很远。因此便放下心来,在街边小摊买了个陶瓷的小猪存钱罐,念诀让猪魂呆在里面。
体型硕大的猪精,摇身变为可可爱爱的小瓷猪,白挽瓷抱在怀里,走进了一家成衣铺。她那身招摇的红色嫁衣,实在是惹眼,赶紧换了身粗麻布的灰衣裙,打扮成寻常妇人的样子,又买了一条素色丝巾,遮住了那张让她心肌梗塞的脸,只露出了一双清澈漆黑的瞳。
换好行头后,继续赶路。
白挽瓷此行的目标,还是想回故土土淄国看看,找人打听了一下,才得知,土淄国早已经被灭了,领土已经化为金源国所有,她要去的聚沙盆,外围如今也变为了绿洲,只有最深处还保留有一片沙漠。小贩告诉她,那里曾经是鬼陶女王的驻扎地,名叫洗沙城,常年不下一滴雨,因此现在还干旱着,据说那里鬼气森森,阴气重重,无人敢近。
她心叹,沙漠变绿洲,真是物是人非啊。
白挽瓷买了匹骆驼,朝着沙漠的方向准备走。她刚付完钱,准备爬上骆驼,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接着她就被那股无形的力量往后拖着走。
什么玩意儿在吸她的后脑勺?!
“诶?”小八从她怀里探出头来,惊异道“我们怎么在后退?”
官道两旁的铺子,在不断的向前,卖菜的小贩,见她倒着走,不由道:“这姑娘咋了?”
骆驼贩子道:“姑娘,你骆驼不要了?”
白挽瓷像僵尸似的伸出两只手,往前够,想够骆驼也够不到,只好拽住旁边的树,那股吸力实在太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根根手指脱离树,这时,才看见小指上有银光浮动,仔细瞧了瞧,倒像个银色的尾戒。
她想起来,陆宵那日在她手上搞的鬼!
难怪他们没追过来,原来早已在她手上做了标记,竟不知是什么法术?
她不断的后退,怀里的小八叹气道:“不如你转过来吧,这么走,好丢人啊。”
周围全是看戏的人,指着她议论纷纷。
“这姑娘倒着走干嘛?街头行为艺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