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在眼里就觉得心动得不行,也由着他胡闹。
见他用眼神斜指了一下屏风后,皇帝喊了一声童艮生,着人将碍事的屏风收起来。随后,他抱着苟梁坐上主位,让苟梁横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擦了擦他假戏真做的眼泪,柔声说:“发生了何事?小坑儿你且说来,朕一定为你做主。”
“陛下!”
皇后不敢置信地喊出了声。
皇帝眉峰一动,童艮生左右看了一眼,当即狠狠心亲自上前捂住了皇后的嘴巴。
皇后在愤怒的挣扎中徒劳无功地发出愤怒又惊恐的呜呜声,而皇后的贴身侍双们浑身发抖地趴跪在地,无一人敢出声替他维护皇后的尊严,反而恐惧地把头压得更低了。
化身妖艳贱货的苟梁软声说:“陛下,您知道微臣这一生只爱您一人,微臣满心满眼只有您。皇后虽然身份尊贵,可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微臣却万万不能答应的。”
说话的时候,他还不忘递给皇后一个恶毒的挑衅眼神,满口慈悲地说:“哎,皇后殿下也是可怜。陛下莫要怪他,微臣知道他这十几年在这后宫中没过过有男人的日子,那情潮发作起来,便是想也不想,是个男人都要往上扑的。可是微臣……”
他咬了咬嘴唇,一副羞怯的模样,继续说:“却是抵死都不能从的,除了陛下,微臣谁也不要。”
皇帝抿着嘴角忍着笑,哑声说:“小坑儿真乖,做得很对,朕重重有赏。”
“呜呜呜!”
皇后双眼飙泪。
苟梁:“陛下,微臣有您了,能够日夜守在陛下身边,已经是您给微臣最大的恩赐了。微臣不敢再贪图更多恩赏,不若,陛下便赏给皇后殿下好不好?”
皇帝终于忍不住勾起嘴角,将他往怀里更抱紧了一点,千依百顺地说:“好,都听你的。”
“多谢陛下!”
苟梁欢喜地亲了一口皇帝的嘴唇。他故意发出响亮的声音,余光瞥见皇后目眦尽裂地盯着自己,还故意吐出舌头舔了舔皇帝的薄唇。
“呜!!”
皇后大叫出声。
皇帝却是小腹一热,被他撩到了。
这时候却不是和苟梁专心恩爱的好时机,皇帝回了一吻,笑意温柔地说:“你要的,朕何时不允过?”
苟梁甜蜜地笑起来,随即为难地说:“那该给皇后殿下什么赏赐才好呢?您看他贵为一国凤后,好似什么都不缺呢……”
他苦思冥想,半晌忽然啊了一声。
眼睛一亮,苟梁醍醐灌顶般说道:“微臣知道了,皇后殿下他缺男人呀!”
“呜!!!”
皇后被他的无耻惊到了,又恨又怕。
苟梁搂着皇帝,却回过头来盯着皇后,仍是一副妖艳贱货的口吻说:“皇后殿下不必谢我。殿下若不是饥渴难耐,怎会给微臣下红尘醉,想让微臣同他颠鸾倒凤呢?微臣不能满足你,自然也要成全你呀。”
“什么!”
皇帝本是惯着他使坏,听到红尘醉三个字猛地脸色大变。
“小坑儿,你可喝了?!”
皇帝紧张地捧住他的脸,摸索着,急切地要确认他是否安好。
“陛下,您忘了微臣医术高明,那红尘醉微臣中过一次,又怎会被它骗第二次呢?”苟梁眼神带着安抚地望着皇帝,侧头亲了亲他的手掌,笑着说:“皇后殿下一直劝着微臣喝呢,可是这等盛情,微臣着实无福消受。”
确认他没事,皇帝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看向皇后。
这是他踏进凤栖宫后给皇后的第一个正眼,眼神之冰冷得让皇后如坠冰窖,化作实质的杀气更是让皇后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
那一眼很短暂,很快皇帝就撤回了目光。他低头专注地看着苟梁,说:“小坑儿想给他什么赏?不若就把那红尘醉赏了他,如何?”
他表情还带着笑,却口吐诛杀皇后的话,毫无起伏。
苟梁笑弯了眼睛。
手心贴上皇帝的手臂安抚地摸了摸,他转头瞥了一眼脸色惨白、显然也知道红尘醉对双儿是致命毒药的皇后,笑道:“微臣难得向陛下讨一次赏呢,怎能就如此怠慢了皇后殿下,依微臣之见……”他顿了顿,忽然收起话中轻佻的笑意,淡淡地说:“不如就赏了他一副助兴的药,让他好生尝一尝男人的滋味,聊表微臣不能借根给他寻欢的歉意。”
“陛下以为如何?”
苟梁问着皇帝,视线却看着皇后。
漫不经心地欣赏他惨白如纸的脸,徒劳无功的挣扎和哭泣的被捂住的求饶声,苟梁的目光中带着让皇后恨到了极点也怕到了极点的不屑。
皇帝笑了一声,“小坑儿说的自然好。”
“来人。”
“奴才在。”
捂住皇后的嘴围观了全场的童艮生满脸冷汗地应了一声。
只听皇帝说:“传朕旨意,令禁军圈了博阳侯府,将博阳侯一门上下所有的男丁请进宫来。就说,朕要请他们看一场好戏。”
博阳侯府,正是皇后的父族。
童艮生的手掌被皇后惊骇的急喘气息打着,硬着头皮强作冷静地回应了声:“奴才遵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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