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秦州。
秦王府书房中,秦王正在大发雷霆。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结果计划才开始就被发现,你还有什么话说!”
被质问的梁纲满脸铁青,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嫡子,秦王在他面前何曾敢放肆过?然而现在他不再是皇宫里唯一的中宫嫡子,连亲王之尊都被褫夺,只是个连皇家姓氏都不配拥有的庶人,面对秦王的责难,梁纲咬牙道:“这次不过是天纵侥幸,下次——”
“住口!”秦王气急败坏地说:“没有下次,你还想有什么下次!”
他真是蠢的可以才会听信梁纲的话。
原本,在他们的计划里,那神秘的毒|药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地当成瘟疫。在无药可解的情况下,皇帝只能围杀那些中毒的士子和百姓,如此一来必定让他威信大减。紧接着,他们趁势在天子山上制造一场山崩,将他们事先埋好的意指天纵弑父夺位、皇位不正的上天示警放出,其后再制造几场天灾印证上天的警示。
百姓愚昧,最忌讳鬼神之事,只要民心一乱,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出兵。
可天纵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他梁纲如果真有这等能耐,当初怎么会还没出手就被天纵收拾了?
秦王越想越后悔,天纵的手段他没亲身领教过这些年却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如果被他发现这件事是自己在背后搞鬼,下一个庶人就是他了!
梁纲激将道:“你就这么怕他?”
秦王脸色一僵,随后冷哼道:“我是怕他又怎么样,你敢说你就不怕?”
梁纲脸色阴沉,反驳的话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秦王鄙夷地看着他,“皇兄,我秦王府庙小住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还是快些离开吧。说不定平王、扬王那几个蠢货会替你报当年被褫夺皇姓的仇。”
“你!”
梁纲怒极。
“慢走不送!”
秦王向来翻脸不认人。
梁纲阴森森地看了秦王一眼,气恨地站起来,还未走出房门却见秦王的贴身太监慌里慌张地跑进来:“王爷,京中来人,请您去前厅接旨。”
来的人是童艮生的义子何太急何公公,宣读完请秦王即日启程入京的旨意,何太急笑眯眯地和神色紧张的秦王,说道:“前几日先皇冥诞,陛下亲去皇陵祭拜,却发现先皇陵寝有损,故而请诸地藩王进京共同商议为先帝整修陵园。”
秦王面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谁不知道先皇就是天纵那不孝子送入仙界的,往年冥诞也不过是在太庙上柱香,怎么今年偏偏跑去皇陵了?
无非就是找一个让诸王回京的借口罢了。
只是不知道皇帝此番诏命他们回京想做什么,该不会是他和梁纲做的事暴露了吧?不会,那投毒的人都是梁纲的人,再怎么也查不到他身上……
正在秦王心存侥幸的时候,就听何太急接着说:“陛下听说秦王殿下在秦州日子过得寂寞,此番还特命奴才给殿下送来一件玩物,其他几位王爷可都没有这样的福分呢。”
说着,他扬声让人把东西抬上来。
哪怕只露出一角,秦王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他和梁纲一年前埋进天子山的示警石碑!
何太急回京复命的时候,皇帝正在藏书阁听苟翰林一脸严肃地讲解一本医书。
正讲到人体穴位,皇帝对此颇感兴趣,和腰板挺得直直的苟梁挨得更近一些,他凑在苟梁耳边问道:“笑穴在脚心何处,爱卿可否让朕一观?”
他伸手就脱苟梁的鞋子,苟梁躲了一下,被他抱到腿上连鞋带袜地脱掉,一手掌握住他的脚丫。
脚心被粗糙的手摸了摸,苟梁痒的直躲,“陛下,别。”
皇帝却不听他的,直到摸到一处,苟梁猛地打了一个哆嗦,端肃正经的表情立刻破功了,噗嗤笑出声来。
“原来是这里,朕受教了。”
皇帝坏心眼地按住他的笑穴,苟梁被刺激得浑身都拧了起来。
“陛、陛下放开……哈哈哈快哈哈放开哈我……哈哈哈,好痒……饶了……哈哈哈!”
苟梁笑得在他身上颤抖着,眼泪都笑出来了,一直想把脚收回来,甚至胆大包天地去打皇帝的手,笑得浑身发软,“微臣……微臣不行了……哈哈哈哈……”
皇帝亲了亲他湿润的眼角,使坏地换了一只脚丫。
直到苟梁笑得肚子都疼了,求饶地抱着他的脖子、如他所愿地红着脸亲了亲他的嘴唇,小声求他饶了自己,皇帝这才松开他的穴道。揉着柔嫩白皙的脚丫,皇帝得寸进尺地将他喘息的气息吞进肚子里,和他吻在一起。
室内放肆的笑声停了,换做了一阵暧昧的水渍声,外面跪着的童艮生忙小心地跪退到藏书阁外。
迎面见义子步履匆匆地赶过来,童艮生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靠近。
——只要天没塌下来,什么要命的事也得等陛下得空了再说。
厢房内,居心不良的皇帝陛下解了明黄亵裤,哄着苟梁。
苟梁面红耳赤地缩着脚直摇头,“不、不行……微、微臣还未净过足……”
“很香。”
皇帝将他的脚送到嘴边亲了亲从脚踝亲到脚背,温柔却不失强势地把他的双足塞进龙袍下。滚烫的热度让苟梁浑身一抖,眼睛里全是不知所措又暗含激动的情动——苟司机还没开过这款车,早已经兴奋得浑身战栗。
“陛下……”
腿酸得用不上力气,苟梁双手脱力地倒在榻上。
在他足心里冲刺的皇帝撩高他的裤腿,痴迷地亲吻他的膝盖,眼睛一瞬不瞬地锁着苟梁,神情里带出一丝邪肆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