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要和我回家?”
苟梁瞪大了眼睛。
毕厦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苟梁张了张嘴,到底没敢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嗫嚅地说:“那,我得先问问他。”
毕厦:“理应如此。”
苟梁喊了孙卓卓一声,孙卓卓就守在门外闻声立刻推门进来,看到地上被拔开的剑,不由拍拍苟梁的肩膀:“可以啊七宁,别人就打不开,就你行!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没有?……你在看什么?”
毕厦:“放心,常人看不到我。”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放心的。
看孙卓卓有些毛骨悚然的表情,苟梁不忍心吓坏小伙伴——实际是恨不得把目标大大独家私藏,说:“阿卓,你照片也拍完了,这把剑你留着也没什么用,放在你家里又与你家的格局格格不入。你看要不这样,我按原价问你买,把他带回我店里。”
“诶?”孙卓卓凑在他耳边,“哥们,这里头不会是有什么古怪吧?”
苟梁:“没有,就是你家风水太好了,不适合放着他。”
“嗨,也没几个钱,你要就拿走。之前那奸商满口金牙,我后来打听过了,就这品相卖一万都嫌贵。”孙卓卓毫不在意地说,只是眼神还是十分好奇地往那柄青铜剑上飘。
苟梁说:“那不行。我拿回去回头说不定遇到一个比你更傻的,卖上二十几万也不是没可能。”
“靠,有你这么损自家兄弟的吗?”
孙卓卓知道苟梁家底还算厚,见他执意把钱转账给自己,也没拒绝。
苟梁松了一口气,双手小心地把剑捧起来,说:“现在,你属于我了,我这就带你回家。不过,要先委屈你一会儿,好吗?”
他对着剑说话,余光却瞥向毕厦所在的位置。
毕厦说:“多谢。”
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苟梁只觉得一阵阴凉穿过自己的身体,随即眼前人已经消失不见。苟梁静静地看着剑几秒,像是等他在里头摆好睡姿似得,才一脸庄严地把剑合上了,抱在胸前。
“那我带他走了。”
苟梁说。
孙卓卓看得目瞪口呆,夸张地按着自己的下巴扣回去,揽着苟梁往外走,说:“哥们,你不会真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别胡说。”你丫才不干净。
孙卓卓却想起青铜剑就在苟梁怀里,虽然心里还直犯嘀咕,但谨慎地闭了嘴。
下了楼,孙父已经回来,带着人在客厅说话。那人一身旧式灰色长衫,满头灰白,孙卓卓小声地和苟梁说:“这就是当初给我家看风水的大师。”
说着,他快步下楼来,“张叔叔您来啦,好久不见。”
张大师也对他问了好,眼睛却落在苟梁身上,孙卓卓见状说:“爸,张叔叔,我这还有朋友,先送他回去了,你们聊。”
“等等。”
张大师喊住了他们,放下茶杯,起身道:“这位小兄弟,你怀里的东西,应该就是小孙说的那柄剑吧?看起来确实有些奇异,先让我看看。”
孙卓卓正要答应,苟梁却说:“抱歉,阿卓刚才把剑转手给我了。”
张大师:“……那方便让我掌掌眼吗?”
苟梁:“对不起,不是很方便。”
张大师:“……”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诚心地说:“小兄弟,如果有什么事,你随时可以找我。”
苟梁一手抱紧剑,一手接过来,对他说了声谢谢。
“张大师,这柄间当真……”
大门关上,将孙父说话的声音阻隔在内。
孙卓卓抱歉地说:“我不知道我爸请了人来,你别介意啊。”
苟梁摇了摇头,“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
“别,你抱着这玩意儿,人家师傅能让你上车吗?别说废话了,快走,我家司机不还押在你店里嘛。”
孙卓卓拖着他走了。
下了车,苟梁犹豫了一下,说:“你回去后,如果那位大师还在的话,就找机会和他说你这段时间总是失眠的事。”
“啊?”
“去吧,我不会害你的。”
苟梁说着,宝贝地抱着剑快步走回店里,脚步几乎飞起来。
——终于把你带回家了,我的目标大大(づ ̄3 ̄)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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