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这样说,实则内心根本做不到表面的平静。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路上碰到一个喝醉酒的男人。

他偏要向宋承问路,嘴里胡言乱语不知道在说什么,酒气冲天。

他询问宋承的名字,宋承告诉了他,却立马遭到了反驳。

那人嘟嚷着:那不是你的真名,不是你的真名,你是天空你是大地,你是漂泊在河流之上的异旅。

宋承觉得他在念诗,还是那种喝醉酒就豪气冲天的学家。

毕竟他大学里有个同学也是这幅德行,宋承压根没当一回事。

刚想要走开,那人又拽过他的胳膊,指着天上幽幽的问:

你看到天上的太阳了么,有两个。

宋承一愣,顺着那人的手指望去,差点被阳光刺伤了双眼。

那一轮傲阳永恒不变的悬挂在天上,周遭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与其争辉,又哪来的第二个太阳。

等到他转过头来再看时,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宋承觉得莫名其妙,就好像被幼稚的人耍了一道,指着外面说有飞碟一样。

他越想越觉得傻气,自己还招了,自然就不会和其他人提起这事了。

宋母的生日会上来了不少双方的朋友和同事,宁妍和宋兴朝平时工作太忙,难得有放松的机会,两人都兴高采烈的和朋友们说着话聊着天。

这些稍微上了年纪的家长们,正处于不服老又深知自己已老的阶段,桌面上说说笑笑还拼起了酒。

宋承他们几个年轻人也趁着各自父母高兴,一陪到底。

等到结束的时候,宋承都已经喝的两眼冒星星,林子楼和陈宗义抱团晃荡的走不出直线了。

宋父宋母送完客便回来看着躺在休息区沙发里的三个小的,宁妍笑着问道:

“小楼和宗义今天晚上还回学校么?不如在我们家住一晚吧,毕竟夜已经深了。”

“不了不了,阿姨我和粽子打车回学校了,明天还有课呢。”林子楼摆摆手,想要拉陈宗义起来。

“对,我们打个车就行,还是宁阿姨好,我爸肯定又去打牌了吧?”陈宗义感慨道。

“他们明天没有班的都去前面茶馆打牌去了,还是在我们家睡一晚吧,这么迟回去我真的不放心。”宁妍劝道。

“真的不了,您们把承承搞定吧,他醉的比我们厉害多了。”林子楼笑道,“我们车来了,宁阿姨宋叔叔,我们先走啦,再见。”

林子楼和陈宗义走后,宋承才缓过劲来。

“咋样儿子,要不给你弄点醒酒药吃吃吧?”宁妍关心道,“都怪你爸,老是灌你酒。”

宋兴朝在一旁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经喝……”

宋父突然话锋一转,“承啊,郑严序人呢?”

自从宋承跟他们说自己特殊的体质治好了以后,宋父和宋母大喜过望的同时,又不得不担心他和郑严序的关系。

自家的儿子他们还是有所了解的,宋承以前从来不喜欢男人,为了保命才与郑严序订了阴亲。

现在没了这一顾虑,宋父宋母就十分担心自己那倔脾气的儿子不服软,吵着要走还是如何。

但事实证明是他们想多了,宋承根本没有这种打算,也压根走不掉。

“我没事,我自己打车回去吧。”宋承按了按太阳穴,“郑严序今天有事,我也不是很醉,你和妈赶紧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