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此生若负了爱卿,从开辟以来未有如朕之负心之人也。”
“喜也凭你,笑也任你,气也随你,愧也由你,感也在你,恼也从你,凭谁动你一毫毛,便是朕的无能!”
“……”
太厉害了。
宴语凉自愧不如!
瞧瞧人家别的皇帝,人家对着一大堆形怪状的糟老头子都能如此情真意切。
而他宴昭,成天对着一个世间殊色,却还不如人家一半会夸会哄???
不行,朕要见贤思齐。
皇帝专门花时间学习了一下午的古代帝王的夸夸术,夸夸能力龙虎精进。
只可惜技术到位了,却无用武之地。
晚上,依旧没有半点岚王的音信。
一夜没睡的宴语凉憔悴枯槁、早已困到不行。
还不来回,这到底得是多繁忙?
可之前小山一样堆折子的时候,岚王困得腰带都拖在地上,还不是来找他了?
能出什么大事让岚王一点空都抽不出来。总不是朕的江山要亡了?
“……”
多半是,依旧气着呢。
气鼓鼓的红着眼闹脾气,因而故意晾着朕。
宴语凉扶额。
看来清早时那封“罪己诏”还不够狠。早知道就把自己骂得更狠一点,骂得狗血淋头!
唉,或再多送点礼物。
把朕寝宫好看的、好玩的全给美人搬过去,以表诚意。
太难了太难了。
朕一辈子也不记得哄过谁,朕如何是好。
更何况就算要哄道歉赔不是,也总得让朕见上岚王一面才行吧?
傍晚,堂堂一国之君望眼欲穿,仿佛深宫怨妃一般愁云惨淡。
好容易烛火都明上,红衣拂陵又来了。
宴语凉:“公公!”
“岚王如何不来,莫不是还在生朕的气?”
“那,朕送去的书信和礼物,岚王都看到了么?”
“拂陵公公辛苦,来来,这碗金瓜子公公先收下!务必替朕美言两句!”
拂陵:“……”
“陛下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