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时候看书喜欢做批注啊啊啊!!!
这么无聊的事情,除了厉渊……
……
裴年脑海里一瞬间不可抑制地滑过了某种想法。
尤其是当时情急之下自己没来得及思考,可是现在越想越觉得可疑。
那笔迹跟厉渊批在文件上的笔迹简直一模一样啊!?
而且每天晚上看书手里都喜欢拿支笔。
“明明是你!!!!是你对不对!?”
“你明明看过!!!”
一瞬间裴年委屈得都想打死厉渊这个家伙了。
没想到裴年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厉渊甚至下意识地低笑了出来,任由裴年揪着自己衣领生气又悲愤地质问了起来。
“嗯,是我。”
这一次甚至没有任何隐瞒,厉渊便承认了下来。
态度坦诚到裴年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简直快被气死。
厉渊这家伙也太坏了吧。
“你怎么能这么可恶的!”
明明是自己亲手画的批注,居然当时还装成不知道,赖到鱼身上!!!
“所以,你也看过?”
只是厉渊面对裴年的质问,一下子点出了这个事实,又瞬间让裴年这只鱼脸红着卡壳了。
e鱼的确是看过就是了……
“怪不得当时那么认真,乖乖读了一个晚上都没有走神。”
“还故意夹在书里偷看。”
厉渊紧接着的回忆,几乎一句比一句让裴年难以招架。
“就偷看了怎么样,本来就是你给的,你夹在那堆什么教科书里给鱼的。”
试图理直气壮地反驳,裴年按住厉渊就也学着翻旧账。
“看了没问题。所以,学得怎么样了。”
“书里一共出现了的三次易感期,还都记得?”
就像平日里工作那样地抽查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严肃议题或者调研。
而这种波澜不惊的语气却又的的确确让裴年这只鱼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三次……?不是只有两次的么!”
裴年顿时纠结地回忆了起来,只是……
“记得的那两次是怎么处理alpha易感期的?”
对于裴年记不清的第三次,厉渊也没有太过于去深究,只是眼底藏着几分笑意地继续追问了起来。
“e,第一次的话……”
裴年脑海里刚刚浮现出那本漫画的具体画面,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脸色蒸腾地看向了厉渊这家伙,裴年连生气的心思都快没了。
“那是漫画!!!漫画跟现实怎么能一样!!!那是夸张的手法,是假的!”
裴年绝望地强调了起来,突然痛恨为什么会有那本漫画了。
“夸张吗?比如。”
“就是很夸张啊,什么sss级alpha的设定就算了,奇奇怪怪的地方画得也特别夸张,才不会有正常人那么……”
啊啊啊啊,这么羞耻的话到底怎么说得出口的。
只是,裴年脸红着嘀嘀咕咕地辩解越多,厉渊眼底的笑意就越浓。
“不夸张,alpha的确都是那种尺寸。”
……
裴年咬唇惶然地盯了厉渊几秒,连被子都不想压住了。
自己不想跟厉渊废话了,要去找奥古斯吃甜点了。
只是裴年刚刚后退了半寸,试图逃跑的意思流露出来的下一秒,就被厉渊从身后抱住圈入了怀里。
“喊一声就好了。”
明明是侵/略性极强的动作,语气却温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然而裴年颤抖着感受着热度,脸色涨红得连动都不敢乱动了。
“不要……”
喊出来也太丢脸了。
有点丢盔弃甲地蜷缩成了一团,差点真的喊出来的裴年连心情都变得好羞耻。
“每次都赖账?”
轻轻地抵着耳畔说着话,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失落,对于alpha强势的动作而言却让人不自觉地心软极了。
“……”
裴年纠结得都想哭了,厉渊这家伙怎么越来越难缠的。
“比起书里,不是已经很简单了吗?我记得书里的易感期,整整半个月……”
“啊啊啊啊不许说了!!那个都是假的!!”
厉渊一本正经地试图回忆,只不过眼看着就要说出一些可怕的话,裴年直接伸手捂住了这家伙的嘴。
“怎么可能半个月都做那种事情!!!都说了是漫画不是教科书!!!”
只不过,对于裴年恼羞成怒的反驳,厉渊只是但笑不语地抱着怀里的鱼。
……
仿佛,不动声色地在说可以一样。
“诶,年年你不去表哥那里坐着吗?”
佩儿有点意外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裴年,激动的同时又很奇怪。
“……不用,我就坐这里。”
裴年垂眸侧过脸躲开厉渊的目光,耳朵尖尖还是有点红。
坐在身为皇帝的艾布纳主座旁的厉渊,只是低笑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原本准备替裴年拉开椅子的动作,又松了回去。
惹得一旁原本负责安排座位的侍者都有些惊疑不定。
艾兰夫人跟一旁的奥古斯都来回看了几眼,而佩儿倒是突然开口说起了话。
“年年你不热吗?有供暖,还穿高领吗。”
作为两族交际的最后一场会议,如今更像是一场私底下的家庭晚宴,毕竟今晚就要正式出发去南海了,把年年送回去一趟……
咳,厉渊表哥还可以看见年年的长辈诶!?
佩儿一边等着自家父皇最后到场,一边忍不住观察起了坐在自己旁边的裴年。
作为人鱼的小殿下,真的漂亮极了。
银蓝色的长发就跟绸缎一样,照片上随着风飘起来的时候更是特别好看,显得皮肤也白皙得近乎透明似的。
眼睫也纤长又细密,眼睛垂下的时候就能投落一片小扇子般的阴影。
诶,厉渊表哥亲亲的时候,岂不是还能被眼睫毛碰到。
佩儿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很快转移注意力般地看到了裴年的高领真丝衬衫。
“要是觉得热,可以换一件。”
……
“我、我就是喜欢这种款式。”
本来还在走神的裴年冷不丁地被佩儿问起高领衬衫,慌乱间手边的叉子都碰得撞击在了骨瓷茶杯上,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瞬间让整桌人都看了过来。
白瓷般的肤色泛起了浅浅的淡粉,却旖旎得越发让人移不开眼,看一眼都觉得惊艳极了。
“啊,的确很好看呢,显得特别矜贵,就像神话里的那种……”
佩儿认真地点了点头,毫不吝惜地赞美了起来。
然而裴年都恨不得捏紧衣领了。
都怪厉渊……呜,最后才发现脖子上被咬出印子了。
alpha是不是都是属狗的???咬一下痕迹都好重,消都消不掉……
“他怕冷,一向喜欢多穿点。”
对此,厉渊不动声色地解释了一句,倒是让众人又都收回了目光。
“的确,人鱼的话,是不是体温会偏低一点?”
“唔,海族的话,的确……”
仿佛为了掩饰前一刻不约而同失神的微妙,大家也轻轻讨论了起来。
唯独厉渊看了一眼坐在佩儿旁边的裴年,眼神如同在问过来不过来一般。
然而裴年咬唇看了一眼,宁愿被佩儿一直盯着也不肯过去。
厉渊淡淡地从裴年脖子上的红痕移开视线,拨弄了几下跟前的刀叉。
真的很容易留下痕迹。
轻轻碰一下都会变红。
大概是从破壳那会就养得太细致了。
“抱歉抱歉,来晚了。今天也不用太拘谨,就是个,咳,家庭晚宴好了。”
姗姗来迟的艾布纳一进来就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尤其是注意到几乎隔了半个桌子的厉渊跟裴年,又有些嘀咕。
“两个小家伙怎么坐得这么远?倒是让我跟艾布纳两个老家伙挡在中间了。”
米切尔主席咳嗽了几声,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毕竟,之前还关系那么好的。
“我跟佩儿表姐想跟年年坐一起的!”
厉骆倒是观察出来了几分,内心的某个猜测实在是有点奇妙。
但是……不会真的是哥把人给欺负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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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着之前看见的那一幕,厉骆总觉得自家哥哥作为alpha的形象在自己心目里有些危险。
又或者,恋爱使人改变???
无论如何,晚宴的确开始了,而最重要的那个问题,即便是艾兰夫人也有些担忧。
“如果要去海底的话,我也跟着去一趟,会不会比较正式?”
对于可能要见到裴年的人鱼长辈,艾兰夫人认真思索了很久。
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尤其自己的大儿子,从小性格就比较沉默寡言,见到对方的长辈或许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自己作为母亲陪着的话,也许能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