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迟到了。”徐松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小声开口提醒。
“啊,好。”陶风澈点点头,将碗的粥一饮而尽,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步走出餐厅——司机早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到处都没找到,徐伯也什么都没说,果然还是……自己的错觉吧。
陶风澈闭了闭眼。
可他没想到的是,徐松这回还真的什么都没跟他说。
一来,后者根本就没觉得随月生回来看望陶风澈,是一件多么出,值得专门跟陶风澈提起来的事;二来,陶风澈自从十三四岁开始,就变得机要面子,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昨夜背着人掉眼泪的事被发现了……
为了保护未成年alha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老管家贴心地保持了沉默。
···
蔡泓已经被家长接回家养病,有了昨天那一出杀鸡儆猴,即便班上还有人对陶风澈心生不满,至少在明面上没人敢表现出来,毕竟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蔡泓。
陶风澈对此乐见其成,他正常上学放学,做作业时特意将生物一科挑出来抄答案,生活趋于平稳,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原点。
可风平浪静的校园生活并没能持续很久。
周五一早,陶风澈刚来到学校,汪源便一屁股坐在他前座的凳子上,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跟他使眼色:“诶陶哥,你听说了吗?”
陶风澈交完作业,一头雾水:“听说什么?”
他盯着汪源脸上难掩兴奋的表情,试着猜测:“难道是……六月份的月考取消了?”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静浦毁灭了月考都不会取消好吗?”汪源翻了个白眼,片刻后又重振旗鼓,“昨天晚上,oga宿舍楼那边出了个大事。”
他们所就读的这所高是寄宿和走读并行制,宿舍按性别分为三栋,都是独立卫浴的二人间,学生可以自由选择是否住宿。跟汪源一样,因为家里比较远,早上起不来就搬进宿舍的学生不在少数,而住宿费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
“怎么?又有oga成年了?”
陶风澈不懂这种每个月都有好几起的事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汪源拼命点头,脸上写满八卦:“是高三的一个学长,长得挺好看的,校医也早就做好准备了,可他那个信息素吧……”
陶风澈在这一点上实在是不像一个alha,对于oga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一直都兴趣缺缺,但还是礼节性地配合道:“怎么了?”
“榴莲味的信息素你见过吗?香飘十里,我们这边是没闻到什么味道,但听说oga那边有人闻到后,当场就吐出来了。”汪源的脸上写满了怜悯,“他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啊?”
“总会有喜欢吃榴莲的alha的。”
陶风澈意思意思回复完,正准备让汪源退下,可话将出口时,他突然心念一动,某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突然涌上了心头。
他确实对oga的事情不大热衷,自然也不怎么了解,但汪源这个对oga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又在信息奥赛拿过奖,未来的就业方向更是跟计算机息息相关的alha……说不定真的会知道呢?
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他鬼使神差地开了口:“你说,会不会有没有信息素的oga?”
“你是说……没有那个信息素?”汪源愣了一下。
毕竟还是在班里,谈起这种隐私问题时,他不自觉地压低了嗓音:“在发情期前打完抑制剂,不就没有那个信息素了?你家里就是做这方面生意的,你还来问我?怎么,陶哥你来考我生理课成绩啊?”
不怪汪源有此一问。
小学的生理课上就有讲过,oga的信息素分为两种,成年后产生的信息素是o1,只在发情期产生,会引起alha发情的是特殊信息素o2。
成年的oga发情期一般是一年一次,除了备孕期以外,大部分的oga都会在发情期到来之际注射或者服用抑制剂,来阻断o2的形成。而陶氏,就是靠生产抑制剂起家的,即使是现在,这一项也依然给陶家带来了可观的进项。
陶风澈并未理会好友的调侃,满脸严肃地摇了摇头:“不是的,就是没有信息素。”
他仿佛有读心术一般,迅速打断了汪源将出口的话:“我确定那是一个已经成年了的oga,但他闻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我的意思是,既没有o1,也没有o2,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beta。”
他掩去了自己曾经闻到过对方信息素这一点,要不然汪源极易猜出此人的身份。但他相信,汪源绝对懂他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