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今，们碎玉宫里出现七八个宗师，可只要宫主声令下，们都会为他死。为我们知道，只有他在，们的日子，们的弟子，们的儿女才过得好。”雪潇潇看已经完全失败的曲秋水，心也不免生出一股惆怅来。

小时候，她也是真的敬佩曲秋水，心意想要成为曲秋水这样的人的。可惜，在她还没有成为第二个曲秋水之前，就已经被曲九狠狠的教学做人了。

“你既然要吸掉的内力，为何不干脆吸干？”曲秋水咳嗽了两声，嘴角隐隐有鲜血流出。她虽然没有完全失去自己的武功，可她本就内伤未愈，内力又失去了大半，今生都不可能再步入宗师行列了。

若是没有武功，没有碎玉宫宫主的地位，她还是曲秋水么？

“你若是吸干的内力，成为宗师，将那曲九直接拉下马自己翻身当了宫主，也不算白白培养你。可以依靠自己双手得到的，何须要那曲九施舍？”

“宫主当初吸收掉两位护法的内力之后，也停滞了很久。他也可以选择多吸几个长老的内力，但是他没有。”雪潇潇要摇头，“前期走了捷径，后面就需要花些时间慢慢消化才是。若是我心贪婪，只会师父你样，轻而易举便走火入魔。”

雪潇潇打算耗上几年。

反正谢长老这边也将药浴方子给了她，宫主也给了她一份《不动心》的副本，她完全可以花上三年五年慢慢调理，何必口吃成个大胖子呢？

“师父，你输了。”雪潇潇居高临下的看曲秋水道，“你输的彻底。”

“若不是当初红莲道放出这个男人的消息，将引去极乐山庄，身负重伤，又离开了碎玉宫，哪里轮得到他上位？”曲秋水才不这么简单的就承认自己的失败。

她怒目而视，将陈始也道恨了过去。

她想要知道自己失忆的时候到底爱上了谁，才生下曲九这个孽子来。她也自负霸道惯了，根本不觉得自己任性一把造成什么后果。

可谁知道，就是这么念之差，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不，师父，就算你留在碎玉宫里，你也无力扭转们碎玉宫的财政危机。就算们抓到谢岫给你，谢岫也不可能为你炼制逍遥丸。”雪潇潇老老实实说道，“当初宫主分析过，若是当初您还留在碎玉宫，红莲道这边早就下手了，恐怕现在我们碎玉宫要么解散，要么沦为邪道……”

在所有的武侠套路里，类似碎玉宫这样的存在，要么就是隐居山林，要么就是直接解散，天下女子又少了个可以依附的地方，基本上很少有例。

曲九这个人在教导雪潇潇的时候从来都是不藏私的。

在武侠世界，碎玉宫这样的存在就是一抹亮色。若是世界上没有了碎玉宫，江湖该多么无聊。

“师父，您从来都只想着自己。”雪潇潇长叹了口气，“您明知我们碎玉宫当时已经财政危机，可您还是拿走了最后的银两。您明知左右护法心思不纯，却觉得她们只是小打小闹，死了些许弟子也无关紧要；您明知江湖上对您掠夺年轻男子的事情怨言甚，可您还是不思悔改。这样的你，只会带领们碎玉宫走向灭亡而已。”

“不是宫主打败了，而是我们碎玉宫上下，已经不再承认您是我们的宫主。”

“曲九呢，叫他出来，要见他！”

“宫主说，他早就发过誓言，若是他觊觎藏宝图，就断子绝孙父母双亡。”雪潇潇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现在，他谢长老应该去真正的藏宝库了。”

陈始听闻，手不由一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曲秋水听见雪潇潇的话，仰天大笑了几声，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苍凉不甘。

笑笑，她吐了几口血，直接晕倒了过去。

“怒火攻心，走火入魔。想必等师父醒来，她就又是那个小柔了。”雪潇潇蹲下来，静静的帮曲秋水擦去嘴角的血迹，“师父本性并不坏，她只是被碎玉宫惯坏了。”

“九他……”

“宫主说，父母缘分，有时候也要看天意。您不必将血脉看的太重，只要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他不需要对指手画脚的父母，您也不许多个言不由衷的孝子贤孙。”雪潇潇沉默了儿，才慢吞吞的回答道，“宫主还说了，他天生就是克父克母的命，真认了他，离死也不远了。”

陈始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最后，他只能将曲秋水抱起来，“也好，帮我他说一句，抱歉。”

他曲秋水都不是好的父母。

雪潇潇点点头，她会将话带到的，不过可能宫主根本不在意。

等到陈始曲秋水已经消失离开，老三才慢慢走上前，拉雪潇潇的手道，“潇潇，宫主他真的是双……”

“是男是女还是双性又有什么关系？”雪潇潇努力想要微笑，但很脸就垮了下来，“长老说了，以后宫主都只会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