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彦景煜拧了下眉,头疼的让他没心情说话,默然向浴室走去。
“干嘛对我冷冰冰。”郑卓承抓住经过身边的人,一脸不爽,语气也阴暗了几分。
“头疼。”不减不淡,一个眼神撇过去,轻轻挥开他的手。
这种陌生感一下就刺激了郑卓承,垂下头,拳头握的血管暴跳。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又不是我想忘记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我也想让自己记起来,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让我怎么办!你告诉我啊!”郑卓承突然吼起来,声音带着无奈和痛楚,他也不想把重要的人忘了,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
带着低哑而受伤的声音,吼住彦景煜刚踏进浴室的脚步,他转身过,盯着那个在瑟瑟发抖的人,心突然被刺痛。
“我没有逼你,我也想让你慢慢记起来,可是我发现我不行,一想到你不记得我,一想到你曾经那么执着的说爱我,而现在却不记得我,你以为我会好受吗?”同样的吼声,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下来,他的痛苦比郑卓承多太多了。
“对不起,我不记得我们从前的事,但我们现在可以重新再来,再一次的追求你。”郑卓承苦笑着把他拥入怀里,这个熟悉的味道,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郑卓承好想给自己一拳,或许这样就能让脑子突然清醒过来。
“重新再来?你让我们重新再在?”彦景煜一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那刺痛转为愤怒。“那我们曾经的经历算什么?我们的孩子算什么?一句重新再来就想抛开过去的一切,郑卓承,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我现在给你二个选择,第一,在一个月内想起我是谁,并记起我们所有的一切,第二,你永远记不起我,我带着孩子离开!”他知道这样逼他做选择不好,可是他怕,他真的怕啊!怕他一辈子就这样不记得自己,不记得他们曾经的一切。
说完不等人回答,直接甩门走了。
郑卓承阴霾的垂着脸,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为什么会记不起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郑卓承越想越生气,一拳击碎镜子,拳头上刚包好的伤口又流出血,但他却一点疼痛感也没有,沉着脸走出去。
………………
“单越,要怎么做才能想起他。”郑卓承一脸疲惫,不知不觉就找到了单越这里。
“唱茶。”单越递过茶,坐在他的对面,这个突然来访的人看起来很不好过。
“你的脑子里神经一切正常。”意思就是问题不出在脑子上。“以现在的情况不是科学所能理解的事,只能说是你的心里再做某种的抵抗,也是说,只能靠你自己来战胜。”
单越悠然自在的唱着茶,穿着居家服淡淡的有股飘逸感,有点无视眼前这个一脸阴霾的男人,他难得放假,不想被这些事烦恼。
“我不懂你的意思。”郑卓承捏着眉抬头冷冷的看着他。
“卓承,你只是忘了彦景煜,没有失去智商,这种事你还不懂吗?你全身不管内在还是外在都没有问题,那就是这里的问题,这里出了问题,只能靠你自己来唤醒,你还不懂吗?”单越刷的一下看起了报纸,对眼前干瞪眼的男人继续无视。
郑卓承想说点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狂燥的离开。
看着那个背影,单越嘴角勾起一抹笑,总算是让他吃一次憋。
郑卓承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到了晚上也没有出来,彦景煜也不在家,他带着壮壮去欧阳雪家蹭饭去了。
“小煜,你真的对他这么说了。”饭后两人坐在凉亭里闲聊着。
“嗯,雪姨,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份了。”逗着壮壮,想起早上男人那悲伤的神情,心揪着痛。
“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不下点勐药,他是不会知道严重性。可是如果他真的在一个月内没有想起你,你要怎么办?真的离开吗?”雪欧阳忧心的看着他。
“……嗯。”隔了一会儿,彦景煜才轻轻的应了一声。
“唉,你们这一对能走到今天,经过了这么多的坎坷,眼看终于要过上幸福的生活,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难到老天爷真的看不得你们幸福吗?”心疼的看着他,欧阳雪愤怒的概叹老天爷真是想玩死人。
“雪姨,一切都注定了,这就是缘份吧。”缘份要是真到头了,被强求过来又能幸福吗。
“唉,算了,就让你们年轻人自己去折腾吧,雪姨这里的门永远为你开着,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吧。”
“谢谢雪姨。”彦景煜不觉得他会回来,因为他相信郑卓承,心里的某个地方虽然在害怕,却也在坚信着他。
可是当半个月过去,郑卓承还是一点也没有想起来的时候,彦景煜慌了。
抱着壮壮整天的出神,混混恶恶的度过每一天,而郑卓承的状态也非常差,每一天的脸都沉的可怕,所有人都见退避三尺,谁也不想被他拿来当出气筒,可是就是有那么些人不会看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