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旸算是只知道了,郑栖这人像块铁,硬来肯定不行,得想办法让他靠近熔点,烧成滚烫又灼热的样子才好。
只要郑栖不排斥,那就表示默认。
抱着这样的想法,余旸大起胆子,手腕往下移,停在郑栖的小腹,他常年爱运动,体脂低,腹部紧实——这个位置太微妙了,可上可下。
但最后余旸没敢往下伸,怕郑栖真的生气。
他小心翼翼地探到郑栖心口处,抚摸他,亲吻他的脖颈,郑栖缩了缩脖子,呼吸有点发颤,余旸凭着本能找到他的呼吸,气息往下游离,亲吻他的脖颈,郑栖终于肯平躺,喉结上下动了动。
余旸近乎跨坐在他身上——他真是死傲娇,都硬成这样,还能镇定自若。
但不知是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诸事不顺,余旸想俯身吻郑栖,郑栖屈起大腿,让他差点没坐稳,整个人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撑住他的膝盖,郑栖起身要吻他,他又不合时宜地打喷嚏,‘阿嚏阿嚏’不止,还好是侧着脸。
郑栖怕他着凉,摸黑找到被子,慢慢盖在余旸身上。
箭在弦上,空气微凉,余旸却觉得后背如火烧,他要扒开被子,郑栖还在给他盖,到最后他简直冰火两重天,实在受不了!心一横,直接捧住郑栖的脸颊,吻住他。
我靠,强吻。
大意失荆州。
郑栖浑身不自在。
身体却很实诚,他一边抗拒余旸强吻他,一边想夺回阵地,但余旸气息很微弱,吻两下就开始后退,像是喘不上气,郑栖不得不按住他的后背,把余旸拢在自己面前。
余旸被他带得撞过来,用手臂勾住郑栖的脖子,两个人嘴唇相触,气息缠绕,像是要吃掉彼此,但都羞于开始第一筷,只好颤巍着。
余旸比郑栖更紧张,睡衣从肩头掉落,颤抖着呼吸,手臂不自觉拢住郑栖的头,用力抱紧他,他的短发浓密又坚硬,扎在心口又酥又痒,没有来得及亲吻,余旸只用肩膀和心口的位置拢住郑栖,蹭着他,郑栖难得埋头,在余旸身上深深地呼吸。
他闻到……水果糖一样的气息,还有木乳果,还有什么……
形容不出来,反正郑栖想了一整晚也没琢磨出具体味道。
因为他老婆实在过分,亲累了直接睡着了。
太、过、分。
余旸隔天醒来时发现房间空荡荡的,手机在床头柜震了震,是郑栖发来的微信,说是跟车队提前碰头,让余旸等下跟爸妈一起过来。
颁奖典礼定在明天,车手之间爱切磋技术,余旸想给郑栖留点空间,带着父母在周边转转。
直到傍晚十分,郑栖打电话问他人在哪,余旸才兴冲冲地找过去。
他还带了不少果饮过去,车队成员人人有份。
无人比赛时,赛道显得格外空旷,夕阳泼在天地间,将郑栖的身影拉长,他像晚霞间的一道风,在天地间自由驰骋。
季凯站在一旁,看着郑栖走过来,随即跟他击掌:“不错,人救车,挺险。”
郑栖低头笑,很自然地接过余旸递来的果饮,季凯注意到一个细节,果饮瓶身是幽蓝色,在光线下格外晃眼,摇晃瓶身,像看见一场微型龙卷风,而郑栖手的那一瓶,像海水浸泡着无数颗柠檬,光斑在漩涡不断打转,停不下来。
是了,大家都是海盐味,郑栖那瓶是柠檬海盐。
晚间吃饭时,季凯有点好:“你们怎么认识的?”说着,他轻轻地看向余旸。
印象里,郑栖很少听到季凯问这类问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余旸在跟其他人说话,已经跟大家打成一片,听到好笑的内容,他边笑边拍心口。
“相亲认识的。”
郑栖剥着瓜子,一副诚不欺我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郑栖:你打听我老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