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
“你们又睡了吧?”杨悦说。
太直接了,景添的脸当场红了一截。
刚才洗澡的时候,他有认真想过。
这件事没必要瞒着杨悦,一来大概率瞒不住,二来他也很需要有一个人倾诉。
“感觉很糟糕?”杨悦开始乱猜,“他让你不舒服了?你不喜欢他?”
景添答不上来,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
他甚至不想去思考答案。
见他一直不吭声,表情愈发纠结,杨悦着急:“到底怎么了呀,他强迫你啊?”
他说着站起身来,拿过了一个靠垫,放在了椅子上:“你先坐下,慢慢说。
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很……很过分的事情?”
“不是他,”景添僵硬地入座,“是我……我做了不好的事情。”
杨悦眉头一皱:“你这么厉害?”
“我跟他说,我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啊?”
“其实……其实记得……”景添抹了把脸,“我就是不想承认,不知道怎么面对。”
杨悦半天没吭声。
“是不是很过分啊?”景添哀嚎。
“呃……”杨悦哭笑不得,想了会儿,说道,“也不能这么说。
这种事只要发生的时候是你情我愿的,事后怎么看待怎么处理都不好勉强的。
除非你在做之前承诺过,你有吗?”
景添立刻摇头。
“那也不算很过分吧,”杨悦说,“你只是希望当做没发生过,对吧?”
景添放下手,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像是。”
“你真的对他没感觉啊?”杨悦问。
“我说不上来,”景添说,“我……我有点怕他。”
从第一次见面时起,他始终对郑寻千怀着近乎于本能的不安。
不是抵触,也不是厌恶,是一种接近于恐慌却又有所不同的怪情绪。
昨晚的感受并不糟糕,他现在也早已意识到,过去的自己对郑寻千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
就这么顺其自然的继续下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可他内心深处却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他,告诉他最好不要。
“他很凶吗?”杨悦不解,“没有吧?”
“我好像是……想起了一些东西,”景添说,“我以前跟他相处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