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乡是挺要命的。
陈牧雷重新打开手机给简绎打了行字:再给我几个小时,走不开。
简绎:……我已经等了你几个小时了!
陈牧雷将手机设置成勿扰模式,把周云锦纤细的身子揽到怀里,低声耳语:“不走了,安心睡吧。”
白政从头痛欲裂中醒来,像极了宿醉后的体验。
可是入目所及是陌生的房间时,他一激灵从床上弹坐起来。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
白政按摩着痛得炸裂的脑袋,逐渐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还有赵令宇那番令人毛骨悚然的坦白。
他不是没怀疑过白鸿泉做得是不干净的生意,只是当惯了鸵鸟,也完全没想过众诚居然做得是这么丧尽天良的勾当。
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他要回去问一问白鸿泉。
白政忍着不适来到门边,这才发现门被上了锁。当他发现自己的手机也不在身上,白政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困在这里了。
怒气直冲眼底,白政抡起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砸向那扇门,椅子的腿歪了,那扇门却纹丝不动。
他狠狠地踢着门,怒吼道:“赵令宇!你踏马的居然敢这么对我!”
……
与此同时,白家的别墅里,白鸿泉和白蕊吃着早饭。
电视机里播放着晨间新闻,贺采琳在厨房哼着歌切着水果。
白鸿泉问白蕊:“你最近又去找陈牧雷了吗?”
白蕊眼皮都没抬,冷淡地回应着:“关心这个做什么?”
“你这孩子,我问一下自己女儿事都不行了?”白鸿泉说得急了些,引发了一阵干咳。
“聊天就聊天,不要激动嘛,你一激动血压就上来自己不知道呀?”贺采琳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和咖啡过来,放在了白鸿泉面前,“好好说话,小蕊还能在你身边待几天,你就不能给个笑脸?”
白蕊并不买账:“我和我爸之间怎么说话,你多什么事?”
贺采琳吃瘪,悻悻然地闭嘴。
“年纪长了,却越来越不懂礼貌了。”白鸿泉瞪了白蕊一眼,“白政呢?不是说今天回来陪我吃早饭?”
白蕊冷笑:“他什么时候起得了这么早,八成还在家睡觉呢。”
贺采琳闻言插话进来:“我差点给忘了,小政昨晚打电话过来,说今天一早要回北城,公司那边有点急事,怕打扰你休息就打给我了。”
白蕊:“一个挂职的还这么积极。”
白鸿泉:“挂职的怎么了,白政再一事无成,也知道时不时回来看我,你呢?几年才回来一次,有脸说别人。”
“我为什么不想回来你不是知道吗?”白蕊没了胃口,擦了擦嘴,起身离开餐厅。
贺采琳偷瞄着白鸿泉,白鸿泉则长长地叹一口气。
……
周云锦虽然睡得不多,但这是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坦白从宽的感觉莫名地轻松,先醒来的周云锦钻到陈牧雷怀里。
陈牧雷闭着眼睛抱了抱她,周云锦蹭了蹭他的胳膊,说:“陈琰要去北城考试,我陪他一起去,票已经买好了,行吗?”